「近年日本正努力打造自己的香水品牌」——看到原文的專題報導時我還愣了一下。不對啊，這個化工添加物大國，堂堂的調香根本不會是問題。弔詭的是，日本至今還真沒有一支能躋身國際舞台的香水品牌。
就算是資生堂、佳麗寶、三宅一生，它們的香水都只是附屬，極微小眾的市場，跟法國的Dior、Chanel、Yves Saint Laurent，英國的Burberry、Jo Malone，美國的Calvin Klein、Estée Lauder等，根本不在同一個量級上。
基於好奇，我請教了化工業的朋友，得到了一些有趣的答案。
▍內斂的民族性
日本的習慣是以乾淨、無味，或是極淡的氣息為主，生活中多的是去除異味的清潔用品，他們認為歐美的香水具有侵略性，尤其是在室內空間，主動散發的香水可能會造成他人異樣的眼光。
以我個人經驗，會使用香水的有兩種職業，一是俱樂部的小姐姐，另一是需要在社交場合活躍的女性業務。曾有一次在居酒屋，對方幫忙拿酒水時將手臂劃過我面前，用在手腕或是手肘的香水混合體香，那股極具攻擊性的香氣就差點讓我暈船。
▍「暗香」的偏好
這並不代表日本人不懂香。相反地，他們對香氣的理解相當細緻，只是與歐美「留香在身」的習慣不同。日本更偏好的是「空間的暗香」，也就是所謂的香氛。
高級和式料亭常使用線香或香木，在空間裡營造若有似無的淡雅氣息，讓人感受到氛圍，而不是把香味留在個人身上。這種隱約、含蓄的表達方式，更符合日本文化中強調的內斂與和諧。
▍香水沒有不見，只是以不同的姿態出現
在我看來，日本並不是沒有香水，而是將「香」以不同的樣態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，他們將香水以其他樣態來呈現。可能是洗衣劑，可能是體香瓶，出現最多的地方，我想，莫過於洗髮精裡面吧。
